攀枝花市第三中学高2014级3班白天天
听妈妈说,外公30多年前就喜欢种花养花。那时家中阳台上摆满了盆栽的鲜花,小叶紫薇、佛桑、对兰、茉莉、石竹等生机盎然,装点着为人师表的岁月。搬家后,外婆建议多种一点香花,于是厨房外边的窗台上,出现了月季花、栀子花、四季桂、夜来香和兰花。
外公尤爱兰花,一边吟诵宋朝诗人杨万里《咏兰》的诗句“生无桃李春风面,名在山林处士家”,一边给花儿浇水。外公爱花心切,早晚都要给花儿浇水,说是必须保持盆土的湿润。
当花枝发出迷离香韵时,外公说:“这就是成果,这就是我发表在岁月中可见可闻的诗篇。”结果呢,好景不长,那些喜欢阳光却怕潮湿的盆花,先是黄叶子掉叶子,再后就偃旗息鼓,化苗了。
外公有些许惆怅,却并不泄气,一次次去花市买花苗补栽,一次次枝绿花红萦绕窗台,一次次叶黄枯萎。这样反反复复多次,外公依然信心十足,还笑着说:“花开花落寻常事,养花的爱好不会变。”
当我3岁时,外公又一次搬家,窗台长了一些,也多了一些,可以让外公种花大显身手。大红三角梅、紫红三角梅、重瓣三角梅、黄桷兰、紫茉莉、佛桑花、万寿菊、波斯菊、炮仗花、蜀葵花、牵牛花等,每天在窗台上迎着朝阳竞相开放,非常养眼。
花开得又红又艳,外公心情特好,经常很自豪地对他那些文朋诗友说:“看一看窗台上,谁家的花最多最红,那就是我家。”
外公还在门外栏杆边,栽有石榴树、桑树、木瓜 树 、酸 角 树等。只见花不结果,桑树的叶子长得青绿而花果小得可怜,木瓜树和酸角树先是长势旺盛,后来不见踪影。虽然如此,却未见外公叹气,还说什么:“花开花落两由之,顺其自然罢了。”
经常听外婆说,外公认为最理想的工作是当一名花工,给花松土、浇水、剪枝,然后看着花蕾盛开,心情就格外轻松愉快。外婆还说:“外公与花木有缘分。养花,就算分给外公的家务劳动,喜欢劳动就好。”
今年5月,外公的朋友宋先生从成都回攀枝花,说:“成都的蔷薇开得太美了,太香了。”外公在一个星期日上午,去农贸市场买回3株蔷薇,换下窗台上十五六年树龄的三角梅。
而今,蔷薇生枝抽芽,绿旺旺地爬在窗台防护栏上,即使尚未开花,也让人赏心悦目。外公说,蔷薇花开两季,春天和秋天,就是分享其花色美艳、花味芬芳的时候。待到秋来八九月,外公的蔷薇花会开吗?
唐朝诗人刘希夷写过“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”的名句,就养花而言,外公认为应是“年年岁岁花不同”。每年有不同品类的花开,花形花色都不一样,让人体味万物的美好,体味生命的意蕴,想必都是人皆有之的愿望。
“朝饮木兰之坠露兮,夕餐秋菊之落英。”早在2400年前,屈原就知道食花是可以修心养性悦精神的。外公养花,自当是为美化环境,增添生活情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