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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期:[2014年08月21日] -- 特刊 -- 版次:[a05]
华西都市报记者探访“邓家院子”,跟随邓林追忆邓小平最后20年的居家生活
每天散步26圈 从来不走内圈“偷懒”
2014年08月21日


莲花池。在院子的中央,是一个小小的莲花池,夏莲正开着,池中太湖石上流水潺潺。邓林说,这 池 里 养 金鱼。老爷子经常带着小孙子过来数鱼,经常拿鱼食来喂,拍拍手,鱼就全游过来了。记者去的时候,工作人员刚刚放进了金鱼,邓林说:“多放点红的 ,好 看 ,鲜艳。”


双龙树   在院子的东侧,有两棵油松,也是邓家人搬进来的时候就有的。   这两棵树长 得 拙 朴 苍健,一棵稍高,一棵稍矮,枝叶 互 相 拥 抱着,双肩并立,好 似 互 相 扶持。   邓林说,这两棵树的姿态特别像龙,就像邓小平和卓琳相依相伴,而两位老人都属龙,儿女们就给两棵油松起名叫“双龙树”。很多影视作品的镜头都是从双龙树开始照起。   记者看到时,“双龙树”正长得郁郁葱葱,新绿挂满树尖。邓林用手量了量,说:“今年新枝长了一尺。”


樱桃树、核桃树   樱桃树和核桃树位于院子的东南部,隔着水泥道相望相对。   邓林说,每到樱桃结果的时候,老爷子就抱着孙子来数,“一个,两个,三个,一直到果子熟了,摘下来,他给孩子们和工作人员分着吃,一人分一点儿。”   樱桃树对面的核桃树长得正旺,一颗颗核桃在正午阳光下,显得粒粒饱满。


石榴树   邓林说,刚搬进来时,门前就有四棵石榴树,2003年其中的一株捐赠给小平的家乡广安。移植的时候,专家说,这石榴至少有百年历史了。剩下三棵石榴树,在几年前北京的冬天的一场大雪后,冻伤了主干,还好根没死,如今老树又发新枝,树上依然果实累累。   邓林说,当年邓公经常在树下思考、看花或者赏果,这几棵石榴树结的果也特别甜,家里人都吃过。








体操   邓林说,在散步前,邓公先在房门西侧的平台上进行简单的热身运动。退休以后,他自己编了一套简单的锻炼动作,抬腿,弯腰,伸胳膊。


26圈   邓林说,邓公散步的路线就是从房门出来,逆时针沿着院子里水泥路的外圈行进的,拐弯的时候也是拐直角,永远是走最外圈,一圈全长大约有180多米。陪他的人走内圈,他就说:偷懒。   早年的时候,邓公散步都是走26圈,后来年纪大了,开始18圈、15圈、10圈地递减。邓林说,他都自己数着,走路极其认真,一句话不说。


大雪松、白皮松   再向前走,就是三株高大的雪松和几株白皮松。   邓林说,栽种的时候,这些树还高不过墙,如今已经长成参天大树。   特别是那株雪松,已经需要两个人环抱了。


太平花   在石榴树的西侧,是一丛太平花。邓林说,这是母亲卓琳亲手栽的,“花很小,但是特别香。”这株太平花,寄托了卓琳对一家团聚后,岁月静好,家人平安的期许。


藤萝、海棠   这几株树位于院子的南面,藤萝盘在架子上,搭起一条阴凉小道。   海棠树主干上长满密密麻麻的树结,向人们诉说着它近40年的历史。

  

  纪念邓小平同志诞辰110周年访谈录
(1904-2014)
“家里一切都显得平静如常,好像爸爸并不曾远行”
  这里的每一棵花、草、树木都已经成为他的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,跟随着他的脚步,一天天长大,一年年成熟。当年那几棵石榴树,如今已高过房顶。
  那两棵油松,长得拙朴、苍健。一棵高,另一棵稍矮,枝叶互相拥抱着,并肩站立,好像是我们的爸爸和妈妈相依相伴。我们就给它们起了个名字叫“双龙树”,因为我们的爸爸、妈妈都属大龙。
  寻访
  自1977年7月1日搬进景山后街米粮库胡同的这个院子,到1997年2月19日去世,邓小平整整在这里生活了20年。在采访的最后,邓林大姐带着我们,沿着当年邓公散步的小路,向我们讲述了这里一草一木和邓公有关的故事。
  邓林说,当时刚进来的时候,院子里只有门前的四棵石榴和两棵大油松。“老爷子特别喜欢自然的东西。”邓林说,搬进来以后,两位老人就亲手带着他们种树种花,大雪松、白皮松、海棠、核桃、樱桃都是后来他们栽种的。当年刚栽的那些高不过墙的松树,如今已经长成参天大树。
  追忆
  每一天,当太阳升起的时候,我仿佛依然能听见爸爸在院子里散步的脚步声;走过他的办公室,我好像又看见爸爸还坐在他那张套着土黄色布套的旧沙发上,静静地读报,专心地批阅文件。
  对于这座院子和邓公,邓林在回忆文章《我爱我的父亲》一文里写道:这里的每一棵花、草、树木都已经成为他的生命的一个组成部分,跟随着他的脚步,一天天长大,一年年成熟。当年那几棵石榴树,如今已高过房顶。到了秋天,果实累累,压弯了枝头,火红的石榴绽开裂口,露出一颗颗石榴籽,红白相间,像宝石般晶莹剔透。核桃、柿子、海棠、葡萄熟了的时候,引得小鸟、鸽子、灰喜鹊常来光顾。三棵雪松已经长得遮天蔽日。还有几棵白皮松英姿华贵,伸向蓝天。那两棵油松,长得拙朴、苍健。一棵高,另一棵稍矮,枝叶互相拥抱着,并肩站立,好像是我们的爸爸和妈妈相依相伴。我们就给它们起了个名字叫“双龙树”,因为我们的爸爸、妈妈都属大龙。到了隆冬时节,万木已经凋零,我家院子里却还是绿色常新,松青依旧。
  如今,每 一天,当太阳升起的时候,我仿佛依然能听见爸爸在院子里散步的脚步声;走过他的办公室,我好像又看见爸爸还坐在他那张套着土黄色布套的旧沙发上,静静地读报,专心地批阅文件;我似乎还听见,孙子们在爸爸的身旁叽叽喳喳,欢声笑语……家里一切都显得平静如常,好像爸爸并不曾远行。
  华西都市报记者 王国平 摄影 谭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