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道连·葛雷的画像》 □奥斯卡·王尔德 是因为要和一个喜欢王尔德的朋友吃饭,才又拿起这本书功利地温习。学生时阅读,体会不到美男道连对于青春逝去的恐惧,现如今,年岁渐长,竟有些感同身受,虽然,不至于面对自己的照片说:“如果我能够永葆青春,而让这幅画像去变 老……我愿拿我的灵魂换青春!” 一语成谶。享有不老面容的道连,让那幅画像承载着他的堕落和丑恶,让画像替他老去,而他自己纵情享乐,终于在厌恶和恐惧中,他要毁灭这画这罪证,然而毁灭的,却是他自己……比起这有点童话般的剧情,书中人物的对话,才是亮点。亨利勋爵,这个引领道连走向堕落的 人,放在现在,就是一个十足的金句王,关于女人关于爱情,言辞犀利,观察敏锐,非常适合一众文青引用及微博流传。 《初夏荷花时期的爱情》 □朱天文 母亲刚拿了这本书去看,我便找了个理由取回,放在了办公室的书架上。因为书中对中年情感的真实描写,实在不适合年龄相近且多愁善感的双鱼座母亲阅读。是的,真实而残忍,让我们看到肉体在岁 月中的凋落和爱情被岁月的稀释,人们挣扎于其中,为这不知道是否还能称作“爱”的中年之爱。 朱天文说自己将书名定为《初夏荷花时期的爱情》,源于胡兰成的那句:“我们已入中年,三月桃花李花开过了,我们是像初夏的荷花。”听起来,似是盛放又骄阳的一幕,却隐喻着无奈的中年叹息。这中年男女被作者一次次安放在不同的情景之下,去探索爱的指向、强弱、消逝的路线及种种可能性。总有一款适合你。 “人要老好久才死。”每次一想起书中的这句话,就感觉这哪是初夏,分明是萧瑟深秋。 《艺术访谈录》 □杨子 在最近的某本杂志上,看到作者的照片,落款“诗人杨子”,我想,这可能是他最喜欢的一个身份。杨子的另一个身份,是资深媒体人。这本书集结的20篇访谈,多出于他在《南方周末》艺术版任编辑时的采访。陈丹青、食指、刘索拉、罗大佑 ……在这些给一个时代打上了烙印的艺术家口中,没有枯涩的艺术理论,没有虚空的高谈自吹,只有诚恳与精彩的自我表述和频频闪现的智慧灵光。有人说,把这些人都熟悉了,对中国当代文艺界就知道个大概了。我正是带着学习的态度阅读之。 “那些永远在写诗,永远用恋爱的调子歌唱,永远画他家门前那几棵秃树的人,是我所羡慕的。”这是杨子在后记中所写的这句话。谁说不是呢。 |